第54章 幻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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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 幻境
身邊的嘈雜聲和槍炮聲都在一瞬間離他遠去了。他原先身處的環境仿佛被突然出現的黑洞全部吞吃入腹，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一幹二凈，不見蹤跡。
伊森緩慢地站起身，受傷之處的痛感以他能感知到的速度迅速減輕，直至完全消失。
一陣風吹來，他的鼻息間全是劣質的花香。
他試圖邁開腿，腿卻像灌了水泥似的無法動彈。
這是什麽地方？
伊森皺眉。
“伊森，伊森。”
前方隱約出現一個人影，人影一邊喊著他的名字，一邊朝他靠近過來。
他的面容原本只是模糊的一片黑色，但隨著靠近卻越來越清晰。
他的五官映入伊森的眼簾，伊森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，嘴唇翕動著，輕聲問道：“雌父？”
瑟爾抱著一束白色的花慢步而來，停在伊森面前。
離得近了，伊森分辨出那股濃烈的香味正是來源於他身上。香味濃郁到甚至有些刺鼻，仿佛是為了遮掩什麽臭不可聞的味道才出現似的。
他臉上掛著伊森記憶裏常見的笑容，伸手拂過伊森的臉頰：“我的孩子，好久不見。”
他的聲音溫柔舒緩，像精心編制的搖籃曲，誘哄著眼前的人緩緩入睡。
瑟爾將懷裏的鮮花遞給伊森，柔聲開口：“孩子，這是給你的禮物，帶著你的禮物，跟我一起來吧。”
花、風、藍天、瑟爾……一切似乎都是最美好的模樣，卻又處處透露著詭異。
伊森垂眸看著面前的白色鮮花。
裏面大部分的花都已經盛開了，花瓣有六片，白色的花瓣中間卻配著觸須一樣的花蕊。一小部分花還沒有開，小小的花苞隱藏在大片的莖葉中，有點看不太清。
“這是什麽花？”伊森突兀地問。
“嗯？”瑟爾似乎是沒想到他會突然發問，有些苦惱地看了半天，才遺憾道，“我也不知道，知道你要來，我就在這片花海裏采了些。”
——這是奇莉花，花粉含有劇毒，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一個成年蟲。
弗萊爾的聲音適時在耳邊響起，伊森閉了閉眼：“我不要。”
瑟爾楞了楞，勸他：“這是我的禮物，孩子，你怎麽可以不要？”
伊森抿緊嘴唇，不說話。
他還沒有不清醒到把幻境當真的地步。
這是他的幻覺，他上一秒還在戰場上跟克裏德拉對戰，下一秒就莫名到了這裏，還見到了已經逝去已久的瑟爾。
可他是怎麽到幻境裏來的？他中毒了嗎？什麽時候？他陷入幻境的時候，現實中的時間也是正常流動的嗎？
不行！他得趕快醒過來！
瑟爾見伊森一直不說話，臉部逐漸扭曲起來：“我的孩子，你為什麽不聽我的話？”
他逼近一步，再次把花強硬地塞到伊森面前。
伊森不為所動。
這束花應該就是陷阱，如果他接了這束花，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就完全無法預料了。
瑟爾的臉開始變得猙獰，五官被黑霧籠罩著，再次開口逼著他收下花。說話間，他的嘴唇裏甚至露出了森森的獠牙。他的眸子變細拉長，變得像只失去理智的野獸，鼻息也粗重起來，血腥味幾乎要撲到伊森臉上。
伊森緊緊閉上眼。
不知是不是錯覺，他好像覺得剛剛受擊的腹部又開始痛了起來。
痛感一開始只是間歇出現，但很快就被逐漸拉長，伊森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。
“雄主！”
賽蘭的聲音如驚雷般在耳邊炸開，伊森猛地睜開眼。
賽蘭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，緊緊地抱著他。除了他以外，莫卡和奧提爾也都在。幾人一臉焦急地看著他，見他醒過來，幾人都松了一口氣。
伊森轉頭，視線越過賽蘭的肩膀，看到克裏德拉已經被幾個聯邦軍聯手拖住了。
他們身上的黑色軍服和賽蘭身上的一模一樣。
見他清醒過來，賽蘭微微松了一口氣，轉而提高聲音道：“拖住克裏德拉！我很快就回來！”
莫卡和奧提爾點頭，轉身默契地往克裏德拉的方向而去。
賽蘭直接抱著伊森站起身，擡腿就要往皇宮外沖。
“等一下！”伊森一急，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推住賽蘭的肩膀，“你要帶我去哪？”
“雄主，你受傷了，我送你去飛艇上。”賽蘭腳步不停。
伊森緊緊皺著眉頭：“你要跟克裏德拉對戰？你一個人不行的！放我下來，我可以幫忙！”
賽蘭安撫地朝他笑了笑：“不行，雄主，你傷得很重，現在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伊森瞪大眼：“這麽多人打仗，你讓我休息？”
賽蘭不語，來到飛艇下方，攀上繩索，繩索立刻收緊，將兩人一同拉了上去。
伊森的手臂還在流血，疼痛又瓦解了他的大部分力氣。他幾乎是毫無反抗能力地被賽蘭按在了病床上。
伊森還想掙紮，賽蘭索性按著他的胸膛吻上了他的嘴唇，一點緩沖的時間都不給他，直接深入了進去。
伊森一時沒反應過來，他渾渾噩噩地被賽蘭親了半天，直到“哢嚓”一聲輕響，他才回過神來。
賽蘭把他完好的一只手拷在了病床旁的欄桿上。
“賽蘭！”伊森頭一回對著他發了火。
賽蘭又湊上來親了親他的嘴唇，伊森嘴裏的血腥味讓他心疼，他盡量溫柔地安慰自己的小雄主：“別擔心，雄主，我發誓，我不會受傷的。我不會跟克裏德拉硬碰硬的，我們這次的行動另有目的。完成之後，我會盡快撤離。”
他說完，朝著伊森莞爾一笑，也不等他反應，轉身飛快地離開了。
伊森：……
伊森深吸幾口氣，勉強穩了穩心神。
回過神來之後，整個病房的人都在看他。
匆匆趕來給他包紮的護士也在看他。
他們的目光裏有探究、有不可置信，還有羨慕嫉妒恨。
“……公爵大人，你的傷包紮好了。”護士給他處理好了手臂上的傷，小聲提醒道。
伊森點頭：“謝謝你，能幫我把手銬解開嗎？”
護士瞄了一眼他的手銬，搖頭：“不行的……少將說，不管你說什麽，都不要聽。”
伊森：……
他被賽蘭氣得肺疼。
賽蘭的身份他其實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。
他在雌奴交易市場出現，帶著一身的傷；一聽到克萊斯的名字，他就有意無意地開始回避；機甲操作得那麽厲害，但在軍部卻完全找不到相關信息。所有問題的答案都指向了一個可能性：
——賽蘭就是克萊斯少將。
伊森頭痛地躺回了床上。
他想了無數種賽蘭表明身份的情景，卻沒想到他真正以克萊斯的身份現身時，卻是在這種情況下。
病房裏還有傷員被源源不斷地送進來，為數不多的幾個醫生和護士忙得團團轉，一刻都不敢停。
伊森從飛艇的窗戶往下望去。
聯邦軍和帝國軍的戰力幾乎不相上下，多少聯邦軍被送進病房，就有多少帝國軍倒下。
早些年聯邦軍軍力薄弱，所以不敵帝國。但這些年來帝國的暴政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，不少人都加入了聯邦軍，他們的隊伍得以壯大，這才勉強能跟帝國打個平手。
只是克裏德拉的確是個難纏的家夥。
賽蘭一直不見蹤影，伊森雖然還在生他的氣，但還是有些擔心。
護士忙得團團轉，稍有喘息的功夫就跑過來給了他一瓶藥水讓他服用。伊森喝下去之後，感覺嘴裏的血腥味散去了不少，腹部的疼痛也減緩了些。
他等精神力稍微恢覆了些，悄悄撬開了手銬，趁著醫生病人都沒註意的時候，從病房溜了出去。
走廊裏的人都腳步匆匆，廣播每隔幾秒就發布一道新的命令，所有人都忙得焦頭爛額，沒人註意到伊森。他順利地順著走廊一路向前，只不過因為分不清方向，他沒能找到出口，反而來到了主控室。
“網絡連接上了嗎？”
“馬上就好！”
“資料呢？資料準備好了嗎？”
“已經準備好了，隨時都可以播放！”
主控室裏人聲鼎沸，幾臺大型光腦超負荷地運行著。中央巨大的顯示屏上彈出無數道密碼鎖，一串串數字被輸入框內，那些密碼鎖被一一破解，技術人員全神貫註，一層層破開了帝國的防護網。
下一秒，星網的網絡全部被破解，主控室的人一喜，將事先準備好的資料盡數播放。
主控室的大屏上實時顯示著此時在全網播放的視頻，伊森擡起頭，看到先皇沃達爾的臉出現在大屏幕上。
“我親愛的子民，好久不見。我是沃達爾。”
主星的網絡已經被破解了，此時所有人的光腦都不受控制地跳出了這一段視頻。
一時間，關註皇宮戰亂的人全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正在做的事，先皇的形象突兀地出現在他們的光腦上，讓他們一時反應不過來。
伊森了然。
這是先皇留下的影像資料。
“我留下這份影像資料，是想說明一些事情。關於長老院，關於我的死因，關於蟲族的一些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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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邊的嘈雜聲和槍炮聲都在一瞬間離他遠去了。他原先身處的環境仿佛被突然出現的黑洞全部吞吃入腹，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一幹二凈，不見蹤跡。
伊森緩慢地站起身，受傷之處的痛感以他能感知到的速度迅速減輕，直至完全消失。
一陣風吹來，他的鼻息間全是劣質的花香。
他試圖邁開腿，腿卻像灌了水泥似的無法動彈。
這是什麽地方？
伊森皺眉。
“伊森，伊森。”
前方隱約出現一個人影，人影一邊喊著他的名字，一邊朝他靠近過來。
他的面容原本只是模糊的一片黑色，但隨著靠近卻越來越清晰。
他的五官映入伊森的眼簾，伊森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，嘴唇翕動著，輕聲問道：“雌父？”
瑟爾抱著一束白色的花慢步而來，停在伊森面前。
離得近了，伊森分辨出那股濃烈的香味正是來源於他身上。香味濃郁到甚至有些刺鼻，仿佛是為了遮掩什麽臭不可聞的味道才出現似的。
他臉上掛著伊森記憶裏常見的笑容，伸手拂過伊森的臉頰：“我的孩子，好久不見。”
他的聲音溫柔舒緩，像精心編制的搖籃曲，誘哄著眼前的人緩緩入睡。
瑟爾將懷裏的鮮花遞給伊森，柔聲開口：“孩子，這是給你的禮物，帶著你的禮物，跟我一起來吧。”
花、風、藍天、瑟爾……一切似乎都是最美好的模樣，卻又處處透露著詭異。
伊森垂眸看著面前的白色鮮花。
裏面大部分的花都已經盛開了，花瓣有六片，白色的花瓣中間卻配著觸須一樣的花蕊。一小部分花還沒有開，小小的花苞隱藏在大片的莖葉中，有點看不太清。
“這是什麽花？”伊森突兀地問。
“嗯？”瑟爾似乎是沒想到他會突然發問，有些苦惱地看了半天，才遺憾道，“我也不知道，知道你要來，我就在這片花海裏采了些。”
——這是奇莉花，花粉含有劇毒，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一個成年蟲。
弗萊爾的聲音適時在耳邊響起，伊森閉了閉眼：“我不要。”
瑟爾楞了楞，勸他：“這是我的禮物，孩子，你怎麽可以不要？”
伊森抿緊嘴唇，不說話。
他還沒有不清醒到把幻境當真的地步。
這是他的幻覺，他上一秒還在戰場上跟克裏德拉對戰，下一秒就莫名到了這裏，還見到了已經逝去已久的瑟爾。
可他是怎麽到幻境裏來的？他中毒了嗎？什麽時候？他陷入幻境的時候，現實中的時間也是正常流動的嗎？
不行！他得趕快醒過來！
瑟爾見伊森一直不說話，臉部逐漸扭曲起來：“我的孩子，你為什麽不聽我的話？”
他逼近一步，再次把花強硬地塞到伊森面前。
伊森不為所動。
這束花應該就是陷阱，如果他接了這束花，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就完全無法預料了。
瑟爾的臉開始變得猙獰，五官被黑霧籠罩著，再次開口逼著他收下花。說話間，他的嘴唇裏甚至露出了森森的獠牙。他的眸子變細拉長，變得像只失去理智的野獸，鼻息也粗重起來，血腥味幾乎要撲到伊森臉上。
伊森緊緊閉上眼。
不知是不是錯覺，他好像覺得剛剛受擊的腹部又開始痛了起來。
痛感一開始只是間歇出現，但很快就被逐漸拉長，伊森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。
“雄主！”
賽蘭的聲音如驚雷般在耳邊炸開，伊森猛地睜開眼。
賽蘭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，緊緊地抱著他。除了他以外，莫卡和奧提爾也都在。幾人一臉焦急地看著他，見他醒過來，幾人都松了一口氣。
伊森轉頭，視線越過賽蘭的肩膀，看到克裏德拉已經被幾個聯邦軍聯手拖住了。
他們身上的黑色軍服和賽蘭身上的一模一樣。
見他清醒過來，賽蘭微微松了一口氣，轉而提高聲音道：“拖住克裏德拉！我很快就回來！”
莫卡和奧提爾點頭，轉身默契地往克裏德拉的方向而去。
賽蘭直接抱著伊森站起身，擡腿就要往皇宮外沖。
“等一下！”伊森一急，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推住賽蘭的肩膀，“你要帶我去哪？”
“雄主，你受傷了，我送你去飛艇上。”賽蘭腳步不停。
伊森緊緊皺著眉頭：“你要跟克裏德拉對戰？你一個人不行的！放我下來，我可以幫忙！”
賽蘭安撫地朝他笑了笑：“不行，雄主，你傷得很重，現在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伊森瞪大眼：“這麽多人打仗，你讓我休息？”
賽蘭不語，來到飛艇下方，攀上繩索，繩索立刻收緊，將兩人一同拉了上去。
伊森的手臂還在流血，疼痛又瓦解了他的大部分力氣。他幾乎是毫無反抗能力地被賽蘭按在了病床上。
伊森還想掙紮，賽蘭索性按著他的胸膛吻上了他的嘴唇，一點緩沖的時間都不給他，直接深入了進去。
伊森一時沒反應過來，他渾渾噩噩地被賽蘭親了半天，直到“哢嚓”一聲輕響，他才回過神來。
賽蘭把他完好的一只手拷在了病床旁的欄桿上。
“賽蘭！”伊森頭一回對著他發了火。
賽蘭又湊上來親了親他的嘴唇，伊森嘴裏的血腥味讓他心疼，他盡量溫柔地安慰自己的小雄主：“別擔心，雄主，我發誓，我不會受傷的。我不會跟克裏德拉硬碰硬的，我們這次的行動另有目的。完成之後，我會盡快撤離。”
他說完，朝著伊森莞爾一笑，也不等他反應，轉身飛快地離開了。
伊森：……
伊森深吸幾口氣，勉強穩了穩心神。
回過神來之後，整個病房的人都在看他。
匆匆趕來給他包紮的護士也在看他。
他們的目光裏有探究、有不可置信，還有羨慕嫉妒恨。
“……公爵大人，你的傷包紮好了。”護士給他處理好了手臂上的傷，小聲提醒道。
伊森點頭：“謝謝你，能幫我把手銬解開嗎？”
護士瞄了一眼他的手銬，搖頭：“不行的……少將說，不管你說什麽，都不要聽。”
伊森：……
他被賽蘭氣得肺疼。
賽蘭的身份他其實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。
他在雌奴交易市場出現，帶著一身的傷；一聽到克萊斯的名字，他就有意無意地開始回避；機甲操作得那麽厲害，但在軍部卻完全找不到相關信息。所有問題的答案都指向了一個可能性：
——賽蘭就是克萊斯少將。
伊森頭痛地躺回了床上。
他想了無數種賽蘭表明身份的情景，卻沒想到他真正以克萊斯的身份現身時，卻是在這種情況下。
病房裏還有傷員被源源不斷地送進來，為數不多的幾個醫生和護士忙得團團轉，一刻都不敢停。
伊森從飛艇的窗戶往下望去。
聯邦軍和帝國軍的戰力幾乎不相上下，多少聯邦軍被送進病房，就有多少帝國軍倒下。
早些年聯邦軍軍力薄弱，所以不敵帝國。但這些年來帝國的暴政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，不少人都加入了聯邦軍，他們的隊伍得以壯大，這才勉強能跟帝國打個平手。
只是克裏德拉的確是個難纏的家夥。
賽蘭一直不見蹤影，伊森雖然還在生他的氣，但還是有些擔心。
護士忙得團團轉，稍有喘息的功夫就跑過來給了他一瓶藥水讓他服用。伊森喝下去之後，感覺嘴裏的血腥味散去了不少，腹部的疼痛也減緩了些。
他等精神力稍微恢覆了些，悄悄撬開了手銬，趁著醫生病人都沒註意的時候，從病房溜了出去。
走廊裏的人都腳步匆匆，廣播每隔幾秒就發布一道新的命令，所有人都忙得焦頭爛額，沒人註意到伊森。他順利地順著走廊一路向前，只不過因為分不清方向，他沒能找到出口，反而來到了主控室。
“網絡連接上了嗎？”
“馬上就好！”
“資料呢？資料準備好了嗎？”
“已經準備好了，隨時都可以播放！”
主控室裏人聲鼎沸，幾臺大型光腦超負荷地運行著。中央巨大的顯示屏上彈出無數道密碼鎖，一串串數字被輸入框內，那些密碼鎖被一一破解，技術人員全神貫註，一層層破開了帝國的防護網。
下一秒，星網的網絡全部被破解，主控室的人一喜，將事先準備好的資料盡數播放。
主控室的大屏上實時顯示著此時在全網播放的視頻，伊森擡起頭，看到先皇沃達爾的臉出現在大屏幕上。
“我親愛的子民，好久不見。我是沃達爾。”
主星的網絡已經被破解了，此時所有人的光腦都不受控制地跳出了這一段視頻。
一時間，關註皇宮戰亂的人全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正在做的事，先皇的形象突兀地出現在他們的光腦上，讓他們一時反應不過來。
伊森了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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